作为一门人文科学,语言学的研究对象是人类语言及其使用。在这个领域中,有很多经典的研究成果,如乔姆斯基(Gen. Noam Chomsky)提出的生成语法理论、萨普尔(Sapir)、沃夫(Vygotsky)、厄廷豪斯和朱巴科夫(Alexander Zholkovsky)等人的语言心理学、语用学等等。然而这些理论的验证以及新的研究方法的探索需要足够的实证数据。而在这方面,childes数据库成为了一项重要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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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ldes全称为“Child Language Data Exchange System”,是由美国科罗拉多大学Fraser和美国纽约大学Thomas Brown共同创立的一个语言数据交换系统,目的是为语言学家提供一些儿童最初的语言使用数据。目前,Childes系统已生成了约各31种语言的数据集,其中包括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儿童产生的约7000万个语言单位,主要关注对象是两到三岁的幼儿的语言使用。它是一个开放的数据库,任何对语言发展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在Childes的网站上获取数据和工具进行研究。Childes不仅为语言学家提供了实证研究的数据来源,还建立了一个全球的数据分享平台。
使用Childes,研究人员可以分析在儿童语言发展的不同阶段,幼儿是如何从单个词到短语、句子乃至口头表达建立语言能力的。在Childes的数据库中,可以查看各种语言,从最简单的单词到复杂的语法规则,探究婴儿如何掌握语法规则,如何快速扩展他们的词汇量,并如何使用单词和语言规则来表达复杂的想法。
对于语言学研究而言,Childes具有很多独特的价值,以下列举几项:
1.获得大量的数据:通过Childes,语言学研究人员可以使用来自不同年龄阶段和语言环境的精选语言数据。由于儿童发展的语言能力受到家庭语言环境、文化背景和语言输入的影响,因此Childes的数据覆盖了各种语言环境,可以提供各种语言发展的比较研究。
2.提供多样化的研究工具:Childes向研究人员提供了许多工具,以便他们可以处理,分类,转换和分析他们所选中的数据。例如,研究人员可以使用编程语言Python对Childes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处理和分析以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这些工具为研究人员提供了多种数据分析手段,使得研究人员可以更有效地利用存储在Childes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有意义的研究。
3.提供开放的研究平台:Childes的开放数据模式允许来自不同背景和学科领域的研究人员进行多种方法的研究,从而促进了不同学科之间的协同合作,可以在很多领域进行研究,如语言学、心理学、教育学、计算机科学等。
Childes数据库为语言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广阔的研究平台,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高质量的儿童语言数据,这些数据对于揭示语言发展和使用的规律具有重要的价值。我们相信,随着Childes和其他数据库不断壮大和完善,我们将有更多的机会去发现关于语言和文化的更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同时,我们也期望在Childes的帮助下,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我们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以及其他文化中的语言使用和发展。
相关问题拓展阅读:
人类的孩子把通过观察和模仿来学习的方式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他们普遍采用模仿的方式来 探索 这个世界、其他人还有自身文前枣化的运作方式。但是除此之外,孩子还有一个人类独有的学习方式。由于我们使用语言,所以我们可以通过与他人交谈的方式来教授知识,同样,我们也可以通过倾听来学习。
事实上,我们所知道的大部分事情都来自倾听、阅读或是网络。我们知道很多发生在千里之外或很久之前的事情,这些事情或大或小,但都无法通过直接观察来获得。巴黎是法国的首都,哥伦布于1492年出海远航,世界是圆的……这些基本事实的获得都仰仗别人的见证。
关于语言本身,例如想知道一个词或一句话的意思,也必须通过语言来学习。这也是获得虚构、神话或宗教知识的唯一途径。我知道哈利·波特的额头上有一个闪电状的疤痕,但我只能借助语言载体间接地了解到。
从他人那里学习可能看起来很简单,就像模仿似乎很简单一样。但是,当你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时,就会发现它其实很复杂。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可靠,比如,听取诚实专家的建议就比听取肤浅、可疑的人的建议要好得多;同一个人,有时可能是博学的,有时可能是无知的,或者可能对某些事实比较自信,对某些事却将信将疑。他们所说的话可能正好和我们已知的信息一致,也有可能互相矛盾。我们通过语言学到的东西很多都是间接的,我们是通态宽过细微、复杂的方式,从他人说话时的语调、手势、词语的选择或微妙的语法结构中得出结论的。
最近的研究表明,即使是非常年幼的孩子也对这些细节很敏感,并且可以广泛地从他人所说的东西中学习。这与人们的一般想法是吻合的,即跟孩子讲话、给孩子读书是有好处的。
事实上,这是少数几个经过明确验证的事之一,照顾者可以有意识地去做,且能真正产生意义。贝蒂·哈特和托德·里斯利在20世纪70年代所做的一组著名的研究表明,不同家庭使用的对话和语言存在惊人的差异,这些差异同时也反映在孩子的语言中。与家庭条件稍差的父母相比,中产阶级父母和孩子的交谈更多,帆悔亮这样做的结果是,他们的孩子也会更愿意交谈,从而学到了大量的词汇。
但是超过此范围,有意识地规划你要说什么是不太可行的,对孩子来说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孩子经常可以更好地解读你所说的话和你真正想表达的意思,甚至超过你自己的理解,即使这两者可能并不相同。
事实证明,幼儿更有可能从熟悉的照顾者那里获得信息,比如父母或幼儿园老师,而不会选择相信那个不太熟悉的人。即使在他们两岁之前,只要妈妈说这是一个fep,孩子就会说这是fep,而忽略陌生人的话。
更出人意料的是,孩子与照顾者之间的特定关系也影响着他们决定相信谁。“依恋”这个词是心理学家对“爱”的描述,依恋研究者研究了婴儿对照顾者的感受,尤其是他们对爱的感受。心理学家通过观察1岁大的婴儿与他们的照顾者分离然后再团聚时的反应来了解他们对爱的感觉。
当母亲离开时,“安全型”的婴儿是不快乐的,当母亲回来时,他们就会快乐起来。相反,“回避型”婴儿的表现是,当母亲离开时,他们的视线就会离开,即使母亲回来了,他们也会继续回避,不去看她。这些孩子的行为表现得好像他们根本不在乎,但是在心理学上有一个悲伤的发现,当你测量回避型婴儿的心率时,便会发现他们实际上是非常不安的,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感受。另一方面,“焦虑型”的婴儿在母亲离开之后和返回之时,作为急需爱来呵护的婴儿,都表现得非常伤心。
虽然这些研究通常是和母亲一起进行的,但是与父亲、祖父母或其他照顾者所做的实验,也得出了类似的结果。事实上,婴儿对不同的照顾者可能有不同的依恋关系。他们可能和父亲在一起时会感到安全,和母亲在一起时却比较焦虑。依恋模式是婴儿的表现与成人对婴儿的反应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的结果。
婴儿的这些不同表现提供了非常强大的信息。至少在统计上,这些差异甚至可以预测孩子成年后的爱情生活会是怎样的,尽管也有不少例外。你大概已经可以想到,你认识的成年人中,谁更倾向于拥有回避型或焦虑型的关系了。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早期的关系也预测了几年后孩子将如何学习。
研究人员研究了一组婴儿,并确定了他们1岁时的依恋模式。当这些孩子4岁时,研究者给他们做了小工具实验。妈妈说,这个小工具是一个fep,另一个陌生人却说这是一个dax。同时做了另一个实验。这一次,孩子们看到了一只杂交动物,一只“鱼鸟”,这只动物大部分时候看起来像鸟,但有时看起来又像一条鱼。妈妈把它叫作鱼,而陌生人把它叫作鸟。两个答案都可能是正确的,但陌生人正确的可能性更大。
因此,对不同的照顾者有不同感受的孩子,从照顾者身上学习的方式也是不同的。而教养模式则暗指,我们可以通过与孩子进行不同方式的交谈来塑造孩子获取的知识。但是孩子自己也在诠释着他们听到的东西,诠释的方法是根据非常普遍类型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是我们无法有意识控制的。因此,一个稳定、安全的爱的基础要比与父母说话的细节更重要。
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他们开始对与他人交谈时的更多细微之处变得敏感。孩子可以感知到别人在说话时有多自信。如果两个人提出相互争论的观点,那么即使是3岁的孩子也会选择相信那位说话时更有自信的人。如果4岁的孩子听到一个有知识的人提出什么主张,相比那些无知的人,他们更有可能相信这位有知识的人。而5岁的孩子则会考虑到更具体的知识分类,他们更可能相信医生对医学的评价,或者工程师对机器的评价。
孩子对共识也很敏感,他们会注意到在争论时双方分别有多少人。当4岁的孩子听到3个人说那个小工具是fep,而只有一个人说那是dax时,他们就会选择fep而不是dax。大多数时候,这是一个很好的策略,毕竟更多人认为的更有可能是真的,但并不总是如此。足够的 社会 压力也会让大人和孩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发展心理学家保罗·哈里斯向三四岁的孩子展示了三条线,并要求他们挑选出最长的一条。孩子们很擅长做这些。即使他们看到一个成年人错误地挑选了中间长度的线,也还是会选择最长的线。但是如果3个大人都错误地选择了中间长度的线呢?大约1/4的孩子改变了主意,跟随了成年人的选择。
这似乎令人不安,但孩子其实并不孤单,大人也会犯这样的错。 社会 心理学对“从众效应”的研究有许多结果,至少有些成年人在足够多的人提出相反观点时,也会改变自己的观点。
在三条线这个实验中,孩子和大人都应该相信自己的经验。但这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通常我们会用自己的经验来学习一般性的原则,这些原则可以帮助我们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就像哲学家约吉·贝拉认为棒球是一项难以预测结果的运动,对未来的预测就更难了。哲学家大卫·休谟可能还会补充说,当你必须对可能性而不是确定性做出预测的时候,也会很难。我们生命中的大部分事情,甚至棒球以外的事情,都是不确定的。
在我的实验室里,我们一直在研究孩子是如何学习对这种可能性做出预测的。我之前谈过因果感知探测器的实验。孩子只要观察你把积木放在机器上时发生了什么,就可以非常熟练地弄清楚是哪块积木在使机器运转。
当然,如果有人能简单地告诉孩子是哪块积木在使机器运转,那将帮他们一个很大的忙。我们希望看到孩子是如何将这种语言信息与他们在观察这些积木时所获得的统计信息结合起来的。
我们特别关心孩子是如何处理冲突和不确定性的。在马克斯兄弟的电影《鸭羹》中,奇科问玛格丽特·杜蒙:“你会相信谁?我,还是你自己的眼睛?”我们问了孩子同样的问题。
在孩子看到积木演示之前,两位实验人员中的一位走进房间,跟他们讲了一下这些积木。其中一位自信地说:“我知道这台机器是如何工作的。我以前玩过这个盒子。红色的积木总是能让它工作。”或者是另一位研究人员更加试探性地说:“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些积木,我不知道它是如何工作的,但我猜测,红色的积木总是能让它工作。”然后,我们观察孩子会选择哪块积木。
结果往往是孩子们两个人都相信。即使实验人员是试探性的并说只是在猜测,相比蓝色,孩子还是会更多地选择红色积木块。但是,结合我之前描述的研究,比起没有经验的人,孩子更可能相信自信和有知识的人。
年幼的孩子比成年人更容易轻信别人,更容易让说话者在这种不确定中获益。
但即使是4岁的孩子也并不是简单地相信别人,他们会通过观察这个人有多自信来区分其可信程度。
我们想扩大研究范围,看看如果证言与孩子自己的经验相抵触时会发生什么。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向孩子展示了蓝色积木块在3次中有两次可以使机器工作,红色积木块在6次中有两次使机器工作。然后,我们把积木交给孩子说:“你可以让机器工作吗?”在其他实验中,我们出乎意料地发现,即使24个月大的孩子也会选择更可能使机器工作的那块积木。这些孩子甚至还不能有意识地进行加减运算,却会使用概率模式对未来做出合理的预测。
这一次演示的结论与前面研究人员所说的相矛盾,孩子们似乎把自己的亲眼所见和说话者的证言区分开了。当说话者是无知且不确定的时候,孩子们会按照自己之前看到的事实去选择。但是当说话者自信且知识渊博的时候,孩子们看起来很矛盾,他们只有一半选择了“正确的”积木块。他们在不确定时,似乎更相信自信的人。说到底,与三条线实验不同的是,无论如何,这些积木块到底多有效,仍然具有不确定性。
这会如何影响孩子下一次相信谁的决定呢?
其他实验表明,即使是4岁的孩子也会注意到某人的可信程度。假设你向孩子展示两个人给一些熟悉的物体命名,比如叉子和勺子。一个人说出正确的名字,另一个人说出错误的名字,把叉子叫作小刀,把勺子叫作叉子。然后你给孩子看一个奇怪的小工具,那个之前正确的人说:“这是一个fep!”而那个之前错误的人说:“这是一个dax!”即使3岁的孩子也会说这个小工具是一个fep。他们相信之前正确过的人,正如他们相信自信或知识渊博的人,或是专家,或是他们更爱的人一样。
相信一个更自信的人是有道理的。
但是,如果有人说得很自信并自我肯定,但很多时候却是错误的呢?我们都知道确实有这样的人,特别是在学术研究领域。实际上,你应该对这样的人少一些信任,而对那些更谦逊并对自己的局限性实事求是的人更有信心。了解你自己,知道你自己是否真的知道,与了解红蓝积木块同样重要。
孩子们对一个自信但经常犯错的人会作何反应呢?
在实验的最后,两位实验人员都回来并用同等自信的口吻说:“我知道这些积木块,红色积木块比较好。”理性地去理解,你可能不相信之前很有自信却经常犯错的人。但是孩子们对这个过分自信的人并没有比对谦虚的人更怀疑。与大人相比,孩子似乎更容易被“吹牛大王”欺骗。
进化对人类漫长童年给出的解释是:孩子被设定为要向上一代学习。新的研究表明,实际上,孩子从他人那里听到并吸收信息的速度非常快。
孩子就像海绵,但他们并不是随意的海绵,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们就会判断其他人是否可信和可靠。随着他们越来越了解别人,也学会了调整自己相信或者怀疑他人的程度。
所有这些对父母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在另一项日常惯例中,路易斯用一句修改后的旧谚语来描述他的养育方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或者你可以让孩子一个人静静,他会想明白的。
父母很重要。孩子是从父母和其他照顾者那里学习的,不管是通过观察的方式还是通过证言的方式。孩子会仔细观察父母是怎么做的,也会非常仔细地倾听父母在说什么。与孩子沟通并倾听他们所说的,多问孩子一些“为什么”,也多回答一些“为什么”,都可以帮助孩子茁壮成长。
通过观察和倾听来学习对于不断累积起来的文化知识的传承是非常重要的方法。
但是,孩子不会盲目地重复他人做出的动作,或者说出他人所说的话。相反,孩子会积极地把通过观察学到的知识和其他许多不同种类的信息经过思考,智慧地结合在一起。然后他们会利用这些信息来创造新工具、新技术、新故事和新解释。
父母扮演的角色与教养模式里所建议的角色非常不同。
父母和其他照顾者不需要教授孩子太多知识,只需要让他们去学习就可以了。年幼的孩子可以很轻松地从他人那里学习,他们非常善于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并去理解这些信息。父母不需要为了让孩子得到想要的信息而有意识地控制自己说话的内容。
事实上,鉴于孩子在学习过程中的敏感性和微妙性,有意识地控制可能并不会带来你想要的结果。即使你想这样,也很难追踪自己是否运用了通用语言,或者是不是在“假装”这样讲。有意识地控制这些是更加不可能的事,而且也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去做。
可以想象另外一种把父母当成园丁的画面,父母和孩子从根本上来讲是一段关系,养育是一种形式的爱,这给了你另一种角度,去看待孩子是如何从父母身上学习的,而这与科学研究的结果不谋而合。
成为一位稳定且可以提供可靠学习资源的照顾者要比成为一位直接教导式的照顾者更有价值。
在依恋关系的研究中,我们看到孩子在获取知识时会根据不同的人和自己对这个人的感受来采取不同的学习方式。关系里最基本的信任要比教学方法更重要。
如果模仿就像跳双人舞,那么对话就像唱二重唱。CHILDES资料库的研究展示出,即使是关于简单绘本的对话也像编排细腻的话剧,一来一回,还有呼叫与回答。这确实是真的,当然有时候我们使用语言是为了有针对性地向孩子或成人传达特定的信息,但更常见的是,无论对成人还是对孩子来说,对话都是一种构建关系的方式,一种和另一个人相处的方式。没有比反复的取笑和逗乐、使用小爱称和做一些亲昵动作,以及自我反省和闲聊更有爱的表示了。没有哪个代表亲密关系失败的信号比拒绝和对方谈话更有破坏性了。孩子是在亲密的关系中,通过开放且充满活力的对话来学习的。
假如孩子能通过观察和模仿向拥有许多不同技能的许多不同的人来学习,他们也可以通过倾听不同的人以不同方式谈论不同事情来学习。矛盾的是,即使是听到不准确的或带有误导性的信息,也能够帮助孩子学习。他们不只学习这些人说话的内容,而且还要判断这个人有多可靠,以及未来能在多大程度上相信他。
让孩子有机会近距离地观察很多不同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是帮助他们通过观察来学习的更好方法;让孩子有机会与很多不同的人交谈,是帮助他们通过倾听来学习的更好方法。
编辑/冰尔 文/艾莉森·高普尼克
书名:《园丁与木匠》
作者:[美]艾莉森·高普尼克
译者:刘家杰、赵昱鲲
出品:湛庐文化|浙江人民出版社
艾莉森•高普尼克,牛津大学心理学博士,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心理学系教授及哲学系客座教授,推翻了经典的“白板说”,还是心理理论创始人之一。国际公认的儿童学习与发展研究泰斗级专家,首位从儿童意识角度深刻剖析哲学问题的心理学家。TED演讲点击量过300万次,写有大量科学文章和评论,见于《》《卫报》《科学人》等各大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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